“何必動刀呢?嘴裡動刀便是我這常年給人動刀的都下不去手。”廉平手裡忙活著,嘴裡絮叨著:“隻需要用毛筆蘸著藥,把藥塗到膿包上,反複塗幾層,膿包明早必消,自然就能喝得進去湯藥,吃得下飯了。”

魏征灰突突的臉上似是閃過一層光暈,他激動的一個勁點頭,這個治法他能接受,聽起來就安全有效,比那些庸醫強太多了。

廉平準備了半天,把閒雜人等趕了出去,隻有魏叔玉和李泰被留下了,廉平囑咐道:“塗藥時你們不要擋光,不許出聲,我年紀大了,分不得心。”

他們兩個自然是應承,都自覺的退到了一邊,隻是遠遠的看著。

廉平拿一個小木勺豎著放在魏征的後槽牙位置讓他咬住,並且迎著光仰頭。他拿毛筆蘸著藥膏一點點塗了上去,魏征隻覺得涼絲絲的挺舒服。

塗了三次之後,廉平右手拿起一支細些的毛筆,左手用夾子夾著一團紗布,他右手一動,膿包當時被劃破,膿水血水流滿了口腔。

他左手迅速的把紗布團按了進去,吸滿了再換紗布團,也就不到五分鐘的工夫,整個膿包被他割了下來,又用毛筆蘸著藥,一點點的塗上去,止住了血也就結束了一個小小的手術。

“神醫!”魏征還不知道自己的膿包被割掉了,隻覺得呼吸太特麼的順暢了,一激動喊了一嗓子,居然還能說話了?

“彆出聲,好好養著,明早就好了。”廉平囑咐了一堆諸如不能說話、不能喝水之類的,又叮囑魏叔玉明早按方熬藥。

李泰也覺得很神奇,回府的路上他忍不住問廉平:“廉老先生,你的毛筆怎麼能割下膿包?”

“哈哈哈”廉平被逗得哈哈大笑:“我常遇上拒絕動刀的病人,我就把刀藏在毛筆中間,表麵上看是支溫柔的毛筆,其實刀藏在裡麵呢。”

“高!”李泰一下陷入了沉思,表麵是支溫柔的毛筆,其實刀藏在裡麵,這樣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。

他心裡反複的思量著廉平無意中說出的這句話,回到魏王府來回的在院子裡轉圈圈,最終心頭浮上一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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