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齡下轎,陸清上前躬身一揖:“陸清拜見梁國公。”
“陸校尉可是稀客啊,老夫沒記錯的話,你是第一次一個人過來吧?”
陸清規規矩矩的站直了身子,略低著頭,說道:“奉殿下之命,前來送謝禮給房小姐。”
“哦?”房玄齡的目光望向那個大錦盒,挺大挺好看,光是這個盒子也值一兩銀子了,他明知故問道:“這謝從何來?”
“數月前殿下在錦繡坊定了一幅發繡送給陛下,陛下一見心喜,殿下知道發繡是令千金執針,特備份謝禮讓我送過來。”
“殿下太客氣了,既是”房玄齡剛想說既是在錦繡坊定的,想必你們也給錢了,他看一眼那錦盒,話鋒一轉,說道:“既是如此,老夫代小女謝謝殿下了。”
房玄齡這口氣喘的,差點給陸清喘出心律不齊來,房玄齡是有名的不收禮物,給房家送禮絕對是技術活,那不是誰都能送得出去的。
這件事要是給辦砸了,陸清拿什麼臉回去見李泰?人家好不容易給未定下名份的未婚妻送個禮物,你居然給捧回來了?
房玄齡也慶幸自己把話頭攬回來了,拒絕禮物也得分是啥禮物啊,這可是李泰給閨女送的禮物,你這要是給退回去,你退的是啥?你不把親事給退黃了嗎?
“陸校尉快請進。”房玄齡趕緊熱情的招呼陸清進府,陸清拱手一禮,說道:“梁國公容稟,我還要回去向殿下複命,公務在身,身不由己,改日定專致拜訪。”
“複命你著什麼急來?”房遺愛若不是抱著錦盒,就上手去拽陸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