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派人行刺於誌寧未果。”岑文本一個頭磕到地上,頭都不稍微抬起。

李世民瞬間感覺渾身冰涼,他連一絲起疑的心都沒有。

張玄素的傷還沒養好呢,雖然到現在為止,也沒查出實證,能證明向張玄素出手的人是太子指使的,但是查不出來就是最明顯的實證。

若不是東宮的人,如何能東宮消失的乾乾淨淨?除非那刺客就是東宮的侍衛,他隻要往自己的崗位上一站,刺客就是憑空蒸發了。

太子毆師這回事,李世民就仗著查不出來,賴著不辦,他不肯把這樣的惡名扣到自己兒子的頭上,他就以太子東宮混亂,對老師保護不力為名,收回了東宮六率,軟禁了太子。

如今於誌寧又說出了太子殺師這樣的話,李世民相信能做一就能做二,這件事極有可能是真的。

令李世民心寒的不是李承乾要殺一個高官,哪怕他殺個親王,李世民都隻能是罵他一頓而已,殺了也就殺了,令李世民心寒的是李承乾要殺的人是他的恩師,天地君親師,連老師都殺,還有人性嗎?

師徒如父子,對老師都能下得去手的人,心裡還有親情嗎?現在是於誌寧和張玄素,下一個呢?是自己還是青雀和雉奴?

岑文本把於誌寧的話重複了一遍,那天晚上靈堂的事說得很詳細,於誌寧拿不出任何證明,但是他看到了那個刺客,他記得刺客的體貌特征。

“我知道了,這件事有待詳查,你下去吧。”李世民無力的擺了擺手,感覺力量都被抽空了。

岑文本應了一聲“是”,急忙退了下去,出門抹了把汗,衣袖瞬間濕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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