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候君集提壺倒了兩杯酒,放到張亮麵前一杯:“想不到你也倍受排擠。”
張亮沒摸酒杯,就略帶疑惑的望著他,淡然的問道:“這話怎麼說?”
候君集端起酒杯自己喝了,然後邊倒酒邊說道:“你在京城裡好好的,無緣無故的把你派到洛陽,連個正經事務都沒有,這還不是排擠麼?”
“嗬嗬”張亮笑了起來:“如果因為公務在外做官就是遭到排擠,那麼滿朝文武還有不冤枉的人了嗎?”
候君集端起第二杯酒,酒到唇邊沒喝又放下了,他指著自己的鼻子,問張亮:“那你看我冤不冤?”
張亮上下掃視了他一眼,還沒有說話,候君集就又說道:“我平定一個國家,回朝後惹得皇上大怒,難道這還不是排擠?”
張亮笑著搖了搖頭,歎息一聲,說道:“你這話說的,皇上大怒是因為什麼,你自己不知道麼?”
裝什麼無辜呢?你的罪證有多確鑿,你心裡應該清楚,你私吞的那些金珠寶貝都被搜出來上交了,你還有什麼可說的?
候君集氣恨恨的冷哼一聲,說道:“誰沒出去打過仗?就我拿那三瓜倆棗的,算事嗎?這點把戲誰不懂?不過是欲加之罪罷了,說到底就是江山大定了,咱們這些人,皇上看著礙眼了。”
“這話可不興亂說,我隻當你是吃醉了酒,你切莫要再胡言亂語了,我明天還有事,告辭。”
張亮起身要走,候君集也站了起來,他擼起袖子,雙眼瞪得溜圓的盯著張亮說道:“這樣子活不下去,你能造反嗎?要是可以,我和你一起造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