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人都替李治捏著一把汗,隻有長孫無忌是真的冒了一把汗,他其實不想擦,隻是不擦的話,汗就要流到眼睛裡了,他抬手壓了壓額頭,汗水瞬間濕了袖口。

李世民向下掃視一圈:“都彆出聲,讓雉奴自己說。”

本也沒人想要出聲,出聲也不會是提醒李治什麼,不是沒那個善心,是夠不著。滿屋子的人,隻有長孫無忌坐在李治身邊,這話也就相當於是對長孫無忌一個人說的。

李治天天被提問,每天都被問得頭大好幾次,隻有這次他一點不覺得頭大,還一下子腦門放光,誒嘿,你可算問我個我拿手的問題。

李治小嘴一張,叭叭叭叭跟竹筒倒豆子似的,這一課給他們上的,把他們全都給說服了,什麼大儒小儒的,連魏征和房玄齡都帶頭給鼓掌。

彆人怎麼誇讚,李世民隻是微微一笑,他獨對長孫無忌一個人說道:“輔機,你以為雉奴說的如何?”

長孫無忌站起來,完全沒有了大司徒的意氣風發,心裡忐忑的七上八下,戰戰兢兢的躬身一揖:“雉奴所言不差,此乃正理。”

“嗯,我覺得你說的對,孩子是要好好的引導才行。從今天開始朕就不準他出宮了,我要親自監督他的課業。”

長孫無忌敢說什麼?他心都差點吐出來,隻好尷尬的點著頭,連連稱是。他知道皇帝沒點他的名,就是給他留著餘地。

這已經不是暗示了,這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訴他,皇帝是很清楚他都教了李治些什麼的,從現在開始皇帝已經不允許李治去他家了,也就是警告他離李治遠點的意思。

李世民看著一臉得意的李治,笑道:“行了,我看你也坐不住了,回去休息一會兒吧,你的長史也快進宮了。”

“是,謝父皇。”李治像模像樣的施了一禮,然後轉過身,儘量不躥不跳的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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