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剛剛才知道昝君謨殺他未遂,被韋文振秘密關押在了齊州府大牢,如今昝君謨出現在眼前,他沒有越獄的本事,那就是李佑把他救出來了。

李佑私放囚犯,已然是大罪加身的人了,又派他們來追自己,能有什麼好意?越想越恐懼,越想越害怕,於是他一抖絲韁:“駕!”

權萬紀原本想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跟他們講講道理,當死亡氣息越來越濃的時候,他才警醒過來,秀才跟兵講什麼道理?

能跑就跑吧,跑不了也沒辦法,權萬紀玩命的打馬,可是他的馬不如人家的馬快,他的騎術不如人家的騎術精。

沒多一會兒,他就聽到後麵傳來一串凶狠惡毒的獰笑聲,他心知自己是跑不掉了,一攬絲韁撥轉馬頭,不如跟他們搭話,說不定能糊弄得過去。

他的人還沒有轉過來,一支利箭從左肋下穿入,透身而過從右肋下穿出,這一刹那間權萬紀隻是微微一愣,竟沒有了半絲的恐懼。

他的身體隨著慣性轉了過來,他眼睜睜的看著箭矢如雨的朝著自己飛來,連眼都沒來得及眨,身上就添了五六個窟窿。

權萬紀從馬上摔下去的時候,還是有意識的,他還聽到了他們得意的笑聲。

“媽的,害老子坐了三個月的牢!”昝君謨下馬來朝著權萬紀猛踢了兩腳,燕弘信哈哈大笑道:“你隻管踢他做什麼?把他拴到馬後,拖回去就是了。”

李佑得知權萬紀已死,本來是想大笑的,咧咧嘴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:“完了,這回全完了。他真死了,父皇不會饒了我的。”

權萬紀一路被拖回齊王府,早已是血肉模糊、慘不忍睹了。李佑遠遠的看了一眼,恨恨的說道:“都是他害的我!把他給我剁碎!剁碎了扔到糞坑裡去!”

李佑說得出,下人就做得到。可憐一代大儒權萬紀,人家死了有土葬的、有火葬的也有水葬的,他落了個廁所葬的。

李佑一時惶恐不安,燕弘信輕輕的說出一句話來,李佑雙眼一亮,頓有醍醐灌頂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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