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和李治坐了小半個時辰才走,李泰就是告訴李承乾安心等著,他都安置好了。
他們哥倆剛走不大一會兒,李世民過來了。李承乾一看到李世民頓時兩眼滔滔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,就是哭個不休。
李世民也不知說什麼好,陪著他掉了幾行眼淚。他掙紮著站起來要給李世民磕頭,被李世民給扶住了。
“高明,你身為太子有什麼必要造反?”李世民扶著他慢慢的坐下,自己也挨著他坐下:“跟阿爺說,你到底有什麼苦衷?”
李承乾搖了搖頭,平靜的說道:“都是被身邊的小人唆使,他們懷著一顆不安份的心,到手的榮華富貴不覺知足,便挑撥離間我們父子兄弟,也是我識人不清、親仇不辨,落到這一步實實是我罪有應得。”
“就沒有彆人逼迫你嗎?”李世民定定的盯著他:“你舅父說是惠褒圖謀奪嫡才把你逼上了絕路,可有此事?”
李承乾很早就準備好了這套說詞,想著有機會見到父皇,好用這套說詞為自己開脫,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李泰身上,誰讓他那麼優秀了?
可是這幾天的關押生活,他看開了很多,也想透了很多,不管李泰對自己是真心也好,是假意也罷,總之他落難以後就隻有李泰來看過他,而且來了兩次。
他的生命都走到了儘頭,又何必非要咬李泰一口呢?不管李泰說的是真是假,他都願意幫李泰一把。
“父皇,你不可過於相信舅父,他這麼說不是為我開脫罪名,而是為了讓你立雉奴為太子。”李承乾抹了一把眼淚,說道:“從前他常去東宮,沒少乾預東宮政令,如今他隻是覺得雉奴更好擺布罷了。”
李世民陪他吃了一頓飯,直坐到滿天繁星才離開,他也不知道這一彆是不是就是永彆了,天一亮就要宣判這兩樁皇子造反案了,他一步三回頭,走了個肝腸寸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