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自己選。”房遺月拿起料子就往手背上搭,綢、緞、絹、紗、棉都試了個遍,選好料子又開始挑花色,把布料繃到繡架上之後,她畫了個團鳳圖。
整個圖案是圓形的,一隻漂亮的鳳凰淩空飛舞,紫綃一看,急忙說道:“小姐要繡鳳凰,我去準備繡線,要繡紅色的還是金色的?”
“都不是,我要繡青綠色的,你把所有綠、藍色的線都拿來。”
“......”紫綃懵了,鳳凰還有青綠色的?那得多難看。這小姐自從被指了婚,腦子都發昏了。
鳳凰什麼顏色的一點都不重要,房遺月腦子昏不昏也不重要,這會兒比她腦子昏的人有的是,哭得昏死的也不少。
李世民現在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昏的,他下朝就急匆匆的趕往太極宮內省。
金殿上他下了聖旨,李佑是必死無疑的了,他也不是想要阻刑,隻希望能最後再見一麵,結果他還是晚到一步,李佑已經自儘了。
李泰也急匆匆的趕了過去,他進門就看到李世民彎腰扶著棺材,無聲的看著躺在裡麵的兒子,默默的流淚。
李泰走到李世民身邊,什麼也沒說,就靜靜的陪著這個傷心的老人。
“他臨走說了什麼?”李世民想知道兒子有沒有留下遺言,有沒有什麼心願可替他完成。
李泰看著麵色泛青的李佑,知道他是選擇了鴆酒,淡然的說道:“他說,‘生子類我不如無’。”
一句話說得李世民再也忍不住了,他拍打著棺材,大哭著說道:“他終於醒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