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賜張紙下來,那也得搭個板給供起來,皇上賜的大活人不欺負她就不錯了,她還敢吱聲?
盧氏要是不敢吱聲,那自己差啥不敢納妾?差添不起兩雙筷子嗎?這麼一想,頓時有了膽氣。
房玄齡氣呼呼的哼了一聲,轉身衝著李世民一抱拳:“陛下賜,不敢辭,然納妾實非臣之所願,不過為杜悠悠之口爾。”
不愧是文人,想要還不承認是自己想要,這可是你非給我的,而且我也就是為了杜絕流言,為了堵住他們嘴,我才勉強同意接收的,若不然我才不納妾呢。
房相納妾居然還是給皇帝麵子了,皇帝居然還樂嗬嗬的附和著他:“對對,你說的都對,美人我都給你準備好了,一會兒你就領回去吧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房玄齡美滋滋的坐下繼續喝,端起杯來畫個大圈:“你們都看到了吧,我根本不怕老婆,納個妾而已,我才不頭疼呢。”
醒酒才頭疼,喝酒的時候誰也不承認頭疼,房玄齡是不是真的不頭疼,沒有人知道,李泰隻知道他現在挺頭疼的。
李泰一個人坐在兩儀殿的桌角,左手拿著一個奏章,右手拿著一個奏章,左看看右看看,眉心皺成了一個疙瘩。
前兩天剛收到一份西突厥首領真珠可汗的求親表章,自己的回複是拒絕和親,這份奏章現在就在自己的左手上拿著,皇帝還沒看到呢。
右手上拿著的是今天剛收到的來自涼州的奏章,奏章上說契苾何力借回涼州探親之機,攜母姑臧夫人、弟弟沙門一起投降西突厥,已經歸附了薛延陀。
如果說契苾何力真的叛逃了,涼州應該都是薛延陀的,涼州怎麼發出來的奏表?如果說契苾何力沒有叛逃,涼州哪來的膽子,撒這麼大的謊?又有什麼必要這麼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