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範深深一揖,說道:“臣柳範謝陛下厚恩。”

“朕欲斬李恪以正國法,父子親情實難割舍。朕欲赦李恪以全父子情,又恐上行下效,人人皆重私情而輕法度。”

李世民一臉凝重,很誠懇的說出了心裡話,繼而一聲悲歎:“兩害相權,朕隻能舍親情正國法,縱皇子犯法,當與民同!”

長孫無忌一看真的要殺李恪了,他來回看看,也不知道該找誰替李恪說個情。

殺了李恪不要緊,要緊的是一會兒下了朝,他就得跟皇帝提長孫渙的事了,有李恪的事在這兒比著,長孫渙還有命嗎?

李泰拱手朝上一揖:“父皇所言甚是,兒以為律法乃是所有人的行為準繩,任何人不得逾法行事。”

他自從剛才站起來,就沒坐下,他先是開口救下了柳範,後是明確支持皇帝依法辦事,這不就是往斷頭台上推李恪嗎?

李恪的心一沉到底,他以為父皇召自己進京是想從輕發落,他喜滋滋的跑回京來,沒想到迎接他的竟是無情的斬刑。

李恪忽然明白了,自己是跟李泰齊名的皇子,現在李承乾徹底倒了,自己成了李泰最大的心病,為了安撫東宮,父皇把自己當成了棄子。

法不外乎人情,長孫無忌差點把這句話喊出來,這一刻他的心也開始涼了,喊出來有什麼意義?

皇帝和太子那父子倆說的清清楚楚,他們就是要把法字放到人情的上麵,說的就是隻講法不講情。

“嗯。”李世民笑微微的點了點頭,他看長孫無忌和李恪都變了臉色,就知道李恪是害怕了。

長孫無忌那點心思,一眼就看穿了,他必是為長孫渙的事著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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