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其實李恪可以自己處理,他有權免鄭段璋的職並且把他流放,府衙的權力大到連死刑都可以當堂判決。
李恪覺得這件事拿到朝堂上來,對李泰推行科舉製有利,讓大家看看憑出身做官的弊端,隻要假造一份家譜就能騙個官當。
李恪雙手高舉著奏章,說道:“渭南縣明府鄭段璋偽造牒譜,自稱滎陽鄭氏出身,冒親當官。”
“什麼?”李世民一聽就火了,冒親當官這還了得?拿真家譜當官都夠令人頭疼了,拿個假家譜都能當官了,這天下不亂套了嗎?
李世民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冒親當官純屬欺君詐民之舉,此等惡徒斷不可饒。”
李恪手上的奏章被齊公公接了過去,他抬頭向上望了一眼,看父皇滿臉的怒氣,估計是要把鄭段璋給剁了。
剁他一個人有什麼用?李恪急忙抱拳一揖:“父皇,兒以為鄭段璋固然奸滑可惡,但此事源頭並不在他一人身上。”
“嗯,言之有理。”李世民眯著眼睛,目露兩道凶光,冷冷的說道:“他到底是如何騙得官位,是什麼人任命他的,要一查到底,不論是誰,絕不姑息。”
李恪一聽這話,父皇跟自己就不在一個頻道上,再怎麼追查,處理的也還隻是這一件事而已。
李恪不是這個意思,他急忙說道:“父皇,兒追究這一件事不難,但沒什麼意義,要從根源上杜絕冒親當官才是真正的解決問題。”
李世民眼前一亮,不錯,又一個頂事的兒子站起來了,李世民也想從根源上解決,問題是乾倒世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李世民笑嗬嗬的看著李恪,問道:“那依你之見,如何才能從根源上杜絕冒親當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