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事說事。”李泰推著他坐下,然後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是這麼回事,陸清來信了。”
李泰把兩封信都擺到方幾上,然後把自己的猜測說給李淳風,然後向他討主意:“如果陸清是這個意思,今年真的有很多人來參加大朝會的話,是不是該裝修一下大興宮?”
李淳風點點頭,這是毫無疑問的,誰有胭脂不擦臉上?一群國際友人來拜訪,咱不說把長安城整個收拾一遍,起碼得把金鑾殿整氣派點吧。
“裝修大興宮就得把東宮的裝修停下來,有的河道都上凍了,木料運不過來。”李泰微微皺了皺眉:“要是我猜錯了,豈不是白折騰?”
李泰實在不想白白的讓自己的大婚變得很寒酸,他想讓李淳風幫他分析一下陸清的信。
陸清也不是不想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,而是沒法說得清清楚楚,他走了很多的地方,很多部族首領都答應要向大唐納貢,一定會來參加大朝會。
但是他們這些遊牧民族的性情反複無常,答應了不一定會辦到,陸清也拿不準能有多少人真的踐行諾言。
李淳風就笑微微的輕輕的搖著扇子,說道:“如果是這麼回事,裝修大興宮是對的,參加大朝會的都是外邦,參加你大婚的都是自己人。”
李泰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淳風,這話跟沒說一樣,自己想聽的是下一句。
李淳風慢聲細語的說道:“如果不是這麼回事,裝修大興宮也是對的,一個寧願自己婚禮簡樸也要裝修皇帝議事大殿的太子,怎麼都不能說欠揍吧?”
李泰斜了他一眼,嗬嗬的笑著,聽他一說,心裡痛快多了,也沒什麼可糾結的了,就是他這話說的,感覺他挺欠揍。
李淳風慢慢的搖著扇子,壞壞的笑著,輕輕的呢喃了一句:“有的人是不是在愁,怎麼跟媳婦交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