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也收不住笑的看著他們,問道:“你們這成語是哪個長史教的,我非把他流放千裡不可。”

李泰還沒有回話,李恪說道:“反正我的長史是碎屍萬段了。”

李恪多少是有點醉了,他一句話讓李世民又想起了李佑,不管他犯多少錯誤,當爹的也不願意讓他死。

李佑好歹是個庶子,死也就死了,李承乾可是嫡子,而且是嫡長子,如今他也不在人世了,李世民頓時就蒼老了幾分。

李世民輕輕的歎了口氣:“都說品愁須用酒,一醉能解千愁,你們覺得呢?”

“我覺得有道理,一醉能把命搭上,再也不用愁了。”李恪就是一醉換來一罪,差點讓禦史給逼死。

“愁隻須散,何必品?用酒消愁也就好比是火上澆油。”李泰知道李世民又難過了,人到中年突然要承受喪子之痛,任誰也不是短時間之內能緩得過來的。

李泰輕輕的轉著酒杯,輕輕的說道:“人的愁大抵有兩種,一種是對沒到手的東西抱有執念,一種是對已失去的東西抱有執念,放下執念,菩提立現。”

李世民撩眼皮看向李泰,說的對,走遠的怎麼也是喚不回了,還是眼前人最為真實。

追憶過去和展望未來都不能成為一種常態,否則就是病態,隻有過好當下才是真的生活,當下好才是真的好,曾經好是逝水,未來好是畫餅。

這時一個小黃門子向內張望,陳文走了出去,不一會兒回來說道:“中書舍人送來詔書一份,我讓他送到兩儀殿去了。”

正好李世民吃飽喝足了,情緒也下滑了,他說道:“你們喝吧,我去看看什麼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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