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隻淡淡的望了他一眼,便垂下眼簾,隨意的指了一下前麵的坐墊:“你再不來,我都要睡了,坐吧。”

拔灼大度設長這麼大,第一次見人感覺到拘謹,好像手都不敢亂放,腳都不敢亂邁,眼神都不敢亂飄,甚至控製不住的有種納頭便拜的衝動。

他站在門口沒動,再次抬眼望了望李承乾,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了。他到底是什麼人呢?怎麼見他會是如此的害怕?

習慣性而恰如其分的動作、難以洞察的情緒、犀利而深邃的眼神以及適可而止的話語,這些都是久居上位者才會養成的素質,舉手投足間就有種令人不敢仰望的威嚴。

當然,能夠感知得到這些的也不是一般人,像曳莽突利失就覺得唐直這個人隨和好說話,甚至覺得唐直身上少了些男子漢該有的霸氣。

霸氣,曳莽突利失的理解就是粗野的匪氣,而李承乾身上的霸氣,是那種溫潤儒雅中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。

他們究竟談了些什麼,沒有人知道,反正談了很久,拔灼大度設是趁著黎明前的黑暗摸回自己的帳篷的。

回去就倒頭補覺,睡得跟頭豬一樣,以至於曳莽突利失都吃完了早飯,來找他他還睡得直流口水。

看他睡的這麼沒心沒肺,曳莽突利失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防範他了,他也沒有多聰明。

要說聰明,長安城皇宮的立政殿裡有個聰明的,李泰就覺得自己挺聰明的,沒事就照照鏡子,看咱這小腦瓜,裡麵裝的都是智慧。

“二哥!”李治撕心裂肺還帶著哭腔的一聲大喊,直接把李泰嚇毛了,也顧不得照著鏡子臭美了,轉身就往外跑。

李治手裡拿著一個紙卷,邊走邊抹眼淚,李泰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他麵前,扶著他的肩膀問:“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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