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套馬的套子必須要鬆,鬆到讓馬覺得這套子對它而言毫無作用,甚至鬆到讓馬看不到套子在哪兒,套上以後才慢慢收緊,而不是一開始就把一個尺寸合適的套子硬往馬脖子上套。”
李泰點了點頭,露出了舒心的笑容,這個道理容易懂,這不就是溫水煮青蛙嘛。
“我懂了,先劃出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準考地域,儘量少甚至不錄用非世家人才,先讓科舉選拔人才成為製度,然後再逐步擴大準考地域,增加庶族的錄取率,庶族進士多起來,站穩了腳,那時便可以徹底取消察舉製了。”
“太子果然機敏過人。”魏征滿意的點了點頭,很是羨慕的看了房玄齡一眼,又對李泰說道。
“你的主張很好,但是舉國上下若隻有你一個人是對的,切記不要堅持正確的路,要跟著潮流走,並且適當的引導潮流走,要拐大彎,不要拐急彎。”
“哦”李泰頓時豁然開朗,急忙拱手一揖:“多謝魏公指教。”
聊了一會兒,魏征和房玄齡也走了,李泰回到東宮,就接到了一封信,拆開一看是房遺月寫的一首樂府詩《昔昔鹽》。
不複垂柳綠,落霞與天齊。秋水逐波漲,桃李下成蹊。
今朝國公女,他日太子妻。眉間多心事,待嫁倚空閨。
俄爾忽輕笑,金絲雀鳥啼。群星皆漸隱,一月偏流低。
樓頭千裡雁,枕上五更雞。不覺風帶雨,吹落燕梁泥。
秋冬又春夏,南北複東西。從君於歸後,鞍韉伴馬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