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綃拿著第二首詩又跑了回去,李泰焦急的向內望著,李治從後麵擠了過來,探個小腦袋也跟著望,燈光夜幕之下什麼也看不清。

“二哥”李治小眼睛嘰哩骨碌的亂轉,然後壓低了一點聲音的問道:“表哥娶親的時候,咱也沒跟人要詩啊。”

“人家也沒迎親啊,那不是咱們送貨上門的嘛。”李泰說的極其自然,把蘇烈給樂得簡直要活不了了。

李治倒是沒笑,他眨巴眨巴眼睛,說道:“不對呀,迎親了,我記得五哥和表哥在最前麵。”

“表哥就在宮門口接貨了,連宮門都沒進。”

李泰笑嘻嘻的跟李治閒聊著,紫綃把第二首詩交上去,房玄齡先看了一遍,問了問時辰,說道:“還來得及,再要一首去。”

紫綃都有點傻眼了,寫詩的不費勁,看詩的更不費勁,來回就累她一個人,催妝詩能費腿啊。

再次看到紫綃一個人跑過來,李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,悄悄捅了李泰一下,小聲的說道:“她不會又是來要詩的吧?”

李泰抬手捋了一下李治冕冠上的白玉珠,笑吟吟的說道:“沒事兒。”

紫綃輕輕一福,說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還在梳妝。”

紫綃也實在找不著什麼新鮮的理由了,也用不著找什麼理由,李泰知道是來要詩的就行了,他提筆就開寫。

“吹花嚼蕊若許年,噴珠瀉玉做等閒。今夕何夕神飄忽,念茲在茲醉陶然。三生石畔鐫姓名,一朝結褵不羨仙。鬥膽借問妝成未,星河列陣欲曙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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