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出去多少錢都無所謂,主要是開心,開心之餘李治還有點好奇。
他卡巴卡巴他的小眼睛,探著小腦袋,小聲的說道:“新娘子怎麼沒蓋紅蓋頭?你成親的時候,皇嫂蓋紅蓋頭了嗎?”
李恪一下笑了:“這大半夜的,腦袋上罩塊紅布趕路?你看看輅車四周是幛子,再把頭蓋上,不悶死了?你看誰蓋那玩意兒了?再說也不吉利啊,娶的是人是鬼?”
李治小臉一抽抽,沒記錯啊,閻婉成親那天就是頂著紅蓋頭的,他又歪著小腦袋問:“不都蓋嗎?”
“怎麼可能?你不讀律法不知道,《通典》中大肆斥責蓋頭違背古製,說它隳政教之大方,成容易之弊法。雖然蓋蓋頭也不算犯法,但絕對不提倡。”
李恪看他好像不信的樣子,估計他是見過或是聽過,什麼人娶親的時候蓋紅蓋頭了,便又說道:“小門小戶的或許會蓋一下,大戶人家不會蓋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李治就是理解不了,舅舅家可不是小門小戶,那傻娘們好歹也頂著個公主的封號,這還不算大戶人家?
“這東西就是為了詐婚方便才搞出來的,你想若不是有鬼,為什麼要遮上?極大可能是相親時看到的人不是成親時娶到的人。”
“哦。”李治琢磨琢磨不是這麼回事,閻婉就是本人出嫁,根本也沒換人,二哥為什麼讓她蓋蓋頭呢?“三皇兄,那要是沒詐婚,貴族成親也蓋了,你說是怎麼回事?”
“故意惡心人唄,還能是怎麼回事?”李恪看他小眼睛直骨碌,便抬手指了指他,說道:“可不能拿這事惡作劇啊,婚喪嫁娶是最大的事,人家會恨上你的。”
“知道。”李治小腦袋一揚:“我也不是愛搞惡作劇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