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知道是回鶻人乾的,具體是誰乾的,他都整不明白,想討個說法都不知道該找誰討。
他暴跳如雷的發火,屬下也沒個能出主意的,一句有用的話都說不出來,他突然就想到了唐直,於是怒氣不息的來到李承乾的帳篷裡。
李承乾側臥在矮床上,身下鋪著大大的獸皮,身前跪著如花似玉的美人,有人給揉腿,有人給投食,把他舒服得眼睛都懶得睜。
見他進來了,李承乾擺擺手,讓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,他懶洋洋的坐了起來,笑道:“這是打賭輸了還是打獵虧了,怎麼臉色這麼難看?”
“彆提了。”突利失大步流星的走過來,盤腿坐在蒲團上,把被回鶻人欺負了的事說了一遍。
李承乾的臉上一直掛著淺淺淡淡的微笑,他拿起酒壺瀟灑的喝了一口酒,抿著嘴角說道:“這算個什麼事?把回鶻滅了就是了。”
用不用說的這麼雲淡風輕?聽他這口氣,把回鶻滅了,好像是比喝一口酒都容易的樣子。
“你真能把回鶻滅了嗎?”曳莽突利失詫異的盯著唐直,這小子一直都是神秘的,神秘的高深莫測。
李承乾淡然的一笑:“如果你想要的話,什麼鐵勒、沙陀、回鶻,這麼跟你說吧,東到東海、西到大食、南到長城、北到黠戛斯,我都能給你。”
曳莽突利失的腦子木了,眼睛瞪的銅鈴一樣,嘴張得像個血盆,喃喃的傻問道: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,我沒有騙你的必要。”李承乾笑微微的從床上滑到了地上,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胡子拉碴的大臉,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:“不過要不要為你打天下,就要看你能給我什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