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微有些焦急的皺著眉,總感覺心有不甘,這代價似乎有點大,隻怕是得不償失。
李泰聳了聳肩,又歎了口氣:“至於這忍氣吞聲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結束,就看陸將軍你什麼時候能完成這些任務了。”
李泰從一堆書冊裡抽出一張紙來,他打開看了一眼,然後遞給陸清:“喏,擬個章程出來,什麼時候弄好了,早朝遞本就行。”
陸清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這張紙,他也沒坐下就直接打開來看,是一個用鉛筆寫的框架圖表。
上麵寫著炮兵營、弩兵營、馬刀隊,下麵寫著人員數量、訓練方案、裝備配置等等許多詞彙,具體的細節當然就是陸清要填的內容了。
陸清跟看著金山了似的,看得他一臉喜氣盈盈的笑容,李泰微微一笑:“不是我沒有披荊斬棘的勇氣,是我手裡的刀還不夠鋒利,懂嗎?”
有些往事說隨風去就隨風去了,也有些往事說刻到心裡就刻到心裡了。人生總有那麼幾個瞬間,是怎麼也忘不了的。
忘得了天,忘得了地,忘得了自己姓陸,卻怎麼能忘得了那個飄雪的夜晚?怎麼能忘得了二郎的那句“我做披荊斬棘的戰士,你做我手裡的刀,好嗎?”
想到這裡陸清紙也不看了,昂著脖子,滿身傲氣的說道:“你不試試,怎麼知道刀鋒夠不夠利?我覺得區區一個吐蕃,我還砍得動。”
“我要的是勢如破竹般的犀利、刀切豆腐般的順滑,我要的不是險勝而是碾壓。”
李泰說著一斂笑容,很嚴肅的說道:“我不要把刀乾卷刃了的勝利,我的刀刃比吐蕃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