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讓人一次性削出幾百支竹筆來,他書案上的放兩個大筆筒,一個裝新筆,一個裝用過的筆,他用壞一支就換一支,攢多了讓人一起打磨。

連墨李泰都改用小酒盅裝了,這樣蘸墨比較方便。

一支小小的竹筆讓李泰對鋼筆充滿了渴望,他把鋼筆尖的形狀連羽毛筆的構造也都一並畫了下來,又把墨囊的概念陳述清楚,讓匠人們研究,看能不能造出鋼筆。

“二哥,你用竹筆寫字也好看,我用啥都寫不好。”李治捧著李泰剛批完的奏章,他不看內容,就看字。

“用心,心用到了用什麼寫都一樣,心沒用到給你一支神筆,你也寫不出好字。”

李泰依舊是低頭批著奏章,述職報告還是有點實際內容的,必須認真看,認真批,這個李世民雖然不親自批,他可親自檢查。

李世民還得把這些人一年做的事情都寫到他的屏風上,這是政績考核的一項標準,他時刻盯著,這些人有誰光拿俸祿不乾活,有誰乾的都是沒用的活,有誰活乾的不行。

李世民沒事就盯著屏風跟房玄齡說,你看這兩個地方,一個官是不是就夠用?

你看這塊空白這麼大,是不是派人過去看看,是他沒乾活還是監視不到位,沒給人家記?

這麼說吧,拿他點俸祿是真不容易,一個蛤蟆他都得攥出水來,恨不得一個人乾仨人的活,給一份俸祿。

李治看二哥沒空理他,他無聊就走了,他剛走,雲海就走了進來:“二郎,工部尚書閻立德求見。”
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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