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天,箱子就五錠金,那裡麵裝的啥呀?”長孫無忌眼睛瞪得溜直的盯著箱子,脖子抻得跟個長頸鹿似的往前瞅。

“是一幅牌,過年了,我想讓阿爺好好放鬆一下。”李泰輕輕的打開蓋子,李世民和長孫無忌一邊一個,都把腦袋探了過來。

誰也沒見過麻將,一人抓起一顆在手心裡摩挲著,不停的唏噓著,這手感、這工藝、這到底是啥?

李泰一看屋裡正好四個人,可是他忘記做一張麻將桌了,他看一眼這個四四方方的大方幾,乾脆坐地上玩吧。

先在地上鋪好西域進貢來的毛絨絨的地毯,把方幾擺到正中間,方幾上鋪一層氈墊,氈墊上鋪一塊絨布,然後才把麻將牌放到桌子上。

李世民挺自覺的,看看方幾邊上各擺好了一個坐墊,他看看方位,挑個麵南背背的位置,一屁股坐下了,然後招呼他們:“你們隨便坐,不是說四個人玩的嗎?趕緊說怎麼玩。”

“不能隨便坐,這有規矩的,玩牌的時候沒有君臣、父子,不管什麼人坐在牌桌上,這四個人都是平等的,哪怕囚犯、乞丐也和士大夫、天子平級。”

李泰挑出東南西北四張牌,給他們看一眼,然後把牌扣下洗亂,讓他們一人抓一張......

天底下最容易講明白的一個活動可能就是麻將了,用不上幾把牌,大家就把規則弄懂了。

這不僅學的快,實踐的還特彆積極,李泰以為教會老爹玩,他就可以走了,結果李世民說啥也不放他走,哪怕他不玩都行,那也得在自己身邊給支招。

甘露殿裡麻將聲從上午“嘩啦”到黃昏沒停,兩儀殿裡翻奏章聲從上午“唰唰”到黃昏也沒停。

甘露殿這邊也記不住誰輸誰贏了,兩儀殿那邊已經點對六七遍了,終於可以確定是誰呈上的匿名奏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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