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和李治隻在陸清家坐了一會兒,飯也沒吃就回宮了。剛剛送走了他們,王玄策就問陸清:“你真不去了?”

“唉”陸清歎了口氣,不無羨慕的說道:“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,我是必須得私逃了。”

“其實你真不用去,太子說的對,你留下組建火炮營才是正事。”王玄策說這話的時候,嘴裡都一股苦味。

陸清年紀雖小,但卻是真的位高權重。他完全沒必要萬裡迢迢的奔天竺去,區區一個熬糖法,都不值他這樣一個真正的將軍跑一趟。

陸清抬頭看著天上遙遠的雲,那雲被日光照得白中泛亮,很是有些刺眼。

許久他幽幽的吐出一口氣,淡淡弱弱的說了句:“太子很可憐的,他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。”

王玄策也看著天邊的那堆雲,不明白陸清這話是什麼意思,便扭過頭看著他,等著他的下文。

陸清收回目光,滿眼堅定的看著牆角,那個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的小雪人:“國事不缺良將,私情唯我陸清。”

陸清不怕官袍脫身,不怕官印離手,他隻知道天竺有糖,李泰想要。

最近這些天,魏王府裡的、驪宮的、工部的所有會雕刻的匠人都在忙乎同一件事,那就是刻雀牌。

天黑之前閻立德統計了一下,向太子彙報說已經有八十副雀牌了,到明天早晨應該能有一百副了。

楠竹配牛骨的雀牌不缺材料,大家的手藝也越來越成熟了,現在牌麵都是印到牛骨上然後再刻,不像開始的時候需要一個一個畫上去。

閻立德估算到元宵節至少能有四五百副雀牌,李泰高興壞了,這樣的話就算那些番邦人士,一人一副也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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