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李治歡快的跑到書案後,提起筆來,樂嗬嗬的開始蘸墨。
李恪看著李泰說道:“我有點事要向你請教,咱們去東宮說吧?”
“走。”李泰抬腿就往外走,李恪隨後跟上,東宮不遠,從角門穿過去,很快就走到了。
太子的書房寬敞明亮,僅比兩儀殿小一丟丟,屋子裡連宮女帶小黃門子有近二十人,當然他們的作用就跟牆上的掛畫差不了多少。
李泰並沒有到書案後麵去坐,而是跟李恪麵對麵的坐了下來,下人過來給他們倒了茶,然後悄悄的退回原來的位置。
李恪左右掃了一眼,微笑道:“方便讓他們出去嗎?”
李泰擺了擺手,屋裡的人全都無聲無息的一揖而退。
李泰微笑著端起茶盞,輕輕的吹了吹,也沒喝,抬頭笑問:“三哥這是有什麼大事要說?”
李恪不說話先笑,拳頭擋著嘴不停的笑。李泰輕輕的放下茶盞,納悶的看著他,這是吃了笑藥了嗎?
“事倒是不大,就是有點丟人。”李恪還是忍不住想笑:“有個案子事情很清楚,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判。”
一般人要是說什麼案子棘手,都是事情不夠清楚,不知道怎麼查,事情很清楚卻不知道怎麼判,這種事極端少見,說曠古未有也不過份。
判案還能怎麼判?就照著法律條文判唄,那都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的。
李治要說不知道怎麼判,李泰還信,他拿不準這件事該適用哪條法律,李恪說不知道怎麼判,李泰的第一直覺就是這小子沒憋好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