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一聽這話就笑了,不動聲色的勾火簡直是李恪的本性,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就能把你心底最深的火給勾起來。

替你不平,多簡單的四個字,深深的提醒著李泰,可彆忘了你舅舅是怎麼對你的。

雲飛跟和尚私通不算什麼事,閻婉是什麼貨色,你心裡沒數嗎?你舅舅拚了老命的要給你定的姻緣,你感覺他是對你好麼?

見李泰笑而不語,李恪故意深深一歎:“唉,外甥當然護著舅舅,早知道疏不間親,我這是何苦?”

“好個疏不間親,兄弟和親戚孰遠孰近,我心裡還是有數的。”

嫡子也好,庶子也罷,雖然不是一母所生,也還是親兄弟,是一家人,舅舅隻不過是個親戚而已,是外人。

兄弟倆一邊說笑,一邊向外走,李恪到後宮見楊妃去了,李泰直接去了立政殿。

一進院就聽到歡聲笑語,立政殿好久沒有這麼熱鬨了。

李泰進屋一看,房遺月坐在桌邊,手裡拿著一條巾帕給兕子看。

城陽則拿著一個不大的小彩繡球,拋到妞妞和李治的中間,讓他們兩個搶。

李泰看了一圈也沒找到長樂,就知道一定是阿爺把她叫走,單獨聊天去了。

“二哥,你來跟妞妞玩吧。”李治撅著嘴嚷道:“她不講理,她老上我手裡搶來。”

“我跟妞妞玩!”

兕子忽然跑了過來,一把搶過李治手裡的花繡球,在手心裡掂了掂,緩緩的扔給妞妞,妞妞笨笨的又沒接住,球滾到了地上,她樂哈哈的追著球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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