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真的是走累了,就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,乾坐著難免無聊,於是擺好了棋盤:“哥,咱們手談一局,如何?”
“好。”李承乾感覺有半個世紀沒跟人下過棋了,在薛延陀找不到對手,他隻能是左手跟右手下。
輕薄的紗幔半遮著日光,飲著清新的茶,捏著微涼的棋子,隨意又不得不走心的看著棋局,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,李承乾開心的哼起了小調。
李泰沒他那麼開心,心裡有點焦燥還有些慌亂,不一會兒棋就走得沒有章法了。
“惠褒,你想什麼呢?”李承乾笑著點了點李泰剛剛落下的棋子,然後在旁邊畫了個圈:“這一片都不要了嗎?”
“哦。”李泰毫不客氣的把棋子又拿了起來,悔棋悔得無比自然,理直氣壯得就像悔棋有理一樣,他好好看看棋盤,好好的思索了一番,然後輕輕的落子。
李泰收回思緒,邊下棋邊跟李承乾閒談了起來:“我想回長安一趟。”
“你不想回不也得回嗎?”李承乾輕笑一聲:“阿爺都趕你了,你還能賴在洛陽不成?”
“我惦記遺月要生了,所以想回長安。”李泰眉頭深皺,唉聲歎氣的說道:“阿爺執意東征,我勸了兩回被罵了兩回,阿爺不改主意,我也不放心回長安。”
“你怎麼勸的?”
“彆提了,我使儘了渾身解數,阿爺就認準了東征一條路。我跟他講理,他跟我擺架子;我跟他講情,他跟我擺臉子。”
李泰真的不明白李世民為什麼跟瘋了似的要東征,不久前得知高句麗泉蓋蘇文弑君專權的時候,他還說先不打他們,還派人去冊封高寶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