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眼裡的迷惑更深了些,保護還能是怎麼保護?他小眼珠轉了轉,說道:“保護不就是有人打你的時候,我就衝上去幫你打架嗎?”

“不不不不”李泰豎起食指不住的搖晃著,他笑道:“保護的方式有無數種,幫你打架隻是其中一種。我給你提供錢糧不也是幫助嗎?我替你說和說和,不也是幫助嗎?我等你被打得半死了,替你治治傷不也是幫助嗎?”

“那算個屁幫助啊?”李治都聽不下去了,他不屑的哼了一聲:“你咋沒等我被打死了,替我發個喪呢?”

“也,可,以。”李泰忽然輕鬆的一笑:“這也是一種幫助嘛。”

“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吧?”李治氣得腦門都疼了,這是人能說得出來的話嗎?做人一點底線都不講,收人家的錢,不管人家的死活?

“雉奴,你記著,國事跟做人一丁點關係都沒有。”李泰很認真地看了李治一眼,邊走邊說著。

“做人能吃虧彆占便宜,是非對錯一定要拎得清。國事能占便宜絕不吃虧,完全沒有是非對錯,有的隻是利弊。”

李治沒有再說話,一下子變得沉默了,耷拉著腦袋跟在李泰的身邊,慢慢地向前走著。

李泰也沒有理會他,知道他那顆童真的善良之心和正義感被打擊到了,給他點時間讓他緩緩。

過了一會兒,李泰輕聲地說道:“是不是感覺很顛覆啊?其實這兩者一點都不矛盾,這根本就是一回事,你看陰陽魚,陰與陽看起來是對立的,其實他們是一體,並不排擠,而且陰中有陽、陽中有陰,懂嗎?”

李治毫不猶豫的搖起了頭,不懂,一點也不懂。他可愛的樣子一下把李泰給逗笑了。

“就好比新羅這件事,你的想法我理解,你並不知道怎麼做是對新羅最好的幫助,你隻知道出兵是最仗義、最痛快的選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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