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”李泰無奈地望著李恪:“你說這狀能告贏的可能性占幾成?”
隨便一個人遞個狀子上來就想扳倒長孫無忌,這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?李恪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。
“告贏是不可能,但是隻要開審,就是一種震懾,最起碼有個警告的作用吧?”
警告?李泰腦袋“嗡”的一下子,他好像知道點什麼了。他從洛陽回來之前,皇帝剛剛上演了一出指使尉遲恭誣告唐儉以警告長孫無忌的戲碼。
這次那個人會是皇帝暗中派來的嗎?如果是的話,確實當審,如果不是呢?
李泰不說話,就默默地思考,如果不是皇帝的意思,那麼開審就等於是公開向長孫無忌亮劍,無疑是個打草驚蛇之舉。
李泰想來想去認定這不可能是皇帝的意思,皇帝在洛陽想收拾長孫無忌就是一句話的事,沒必要讓人跑到長安來告。
再說皇帝就算無聊加糊塗到真的要這麼乾,他也會提前跟自己通個氣,指教自己該怎麼做,免得自己會錯了意,再把事情辦砸了。
不是皇帝會是誰?誰那麼恨長孫無忌,寧可背上丟命的風險,也非要惡心他一下子?
雉奴?李泰眉頭一緊,又輕輕地搖了搖頭,雉奴有這心也沒這能力,難道是李承乾?
越想越覺得是李承乾可能性極大,他恨長孫無忌也有能力指使彆人過來告狀,並且他深知在皇帝麵前直接告長孫無忌是毫無意義的,而自己則苦於沒有證據查辦長孫無忌。
“三哥,相信我,咱們想法是一樣的,隻不過不能操之過急。”李泰扯出一絲苦笑:“你回去吧,按我說的做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李恪依禮一揖,後退三步,轉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