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搖了搖頭,輕聲地說道:“二郎什麼也沒說,他看起來挺難過的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一點小事。”李恪簡要地跟陸清說了一遍。
陸清聽罷點了點頭:“原來是這麼回事啊,那個要告狀的人呢?你放了嗎?”
“我派人送他去洛陽了。”李恪嘴角繃緊:“謀反大事豈能掉以輕心?既然太子不接狀,就送到皇帝麵前好了。”
“嗯,吳王果有識見。”陸清提起酒壺給李恪倒酒,談談酒說說菜就把話題給岔到天外去了。
一輪紅日漸漸偏西,酒肆也急著要打佯,李恪要回三王府,陸清要回明威將軍府。
兩人同行了一段路,在岔道口分彆,李恪向前走了沒多遠就又掉轉馬頭,躲在一旁看著,不一會兒就看到陸清折返而回,奔著城門揚鞭打馬疾馳而去的背影。
李恪的目光冷冷地眯了起來,一顆心緩緩地向井底沉去。
皇帝要是知道太子連謀反的狀子都拒接,還阻止人家告狀,肯定會教訓太子一通的。
陸清為太子著想,就不會讓那人出現在皇帝麵前,而不讓一個人告狀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變成死人。
如果陸清真的對那人出手的話,李恪有百分之一萬的信心把這件事辦成鐵案,陸清就算保得住命,也斷了前程。
同時也能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陸清殺的人,是要告長孫無忌的,這是太子為了保護舅舅而出的昏招。
李恪長出一口氣,喃喃的說了句:“惠褒,你既然一點都不考慮我的心情,我也顧慮不到你的感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