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也微微的一笑,對李恪說道:“回去以後早點去府衙,彆大官沒做成,小官再丟了。”
看似一句玩笑話,實則一顆定心丸。李泰這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,儘管放心地回去上任。
至於他辭官的事,根本就沒批,連流程都沒走,他連個假都不用請,他這是奉旨來洛陽麵聖,一點沒耽誤工作。
李恪難得笑嘻嘻地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,說道:“遵命。”
李承乾看一眼李恪,他理解了他的開心,他知道李恪開心是因為李泰替他爭了,無論爭輸爭贏,李泰能替他說話,就足以令他感動欣喜。
李承乾沒有看李泰,而是低頭拿起了茶盞,一邊輕輕地吹著,一邊恨恨地暗歎,沒有人比他更能理解李泰的煩惱。
李泰難過不是因為東都留守司的位置給了蕭瑀,而是因為長孫無忌完全無視他的意見,根本沒把他這個太子當成太子來對待。
長孫無忌沒有一絲一毫尊重太子的意思,按常理他舉薦許敬宗,而太子舉薦李恪。
不說優先考慮李恪是否合適,至少他應該就事論事,擺擺許敬宗可以勝任的理由,再擺擺李恪的優缺點。
而他則是直接否定太子的意見,甚至當著太子的麵,對李恪冷嘲熱諷,他這不是對事,他這就是對人。
當初自己做太子的時候,長孫無忌也是這般。
論私情李承乾最恨長孫無忌的,當然是他掄著鐵錘砸碎了稱心的塑像;論公心李承乾最恨長孫無忌的,那就是他乾預或者說根本就是把持東宮的政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