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宮裡,李治把二哥的小紙條擺了一桌子,在燭光下一個一個看過去,拿起最後收到的一個,他喃喃自語:“二哥,我今天去舅舅家了,你現在在做什麼呢?”
李泰也沒做什麼,他正陪著親娘舅長孫無忌說話,也沒說什麼大事,就是閒聊。
長孫無忌問起那個李弘泰上金殿告自己的事,李泰立馬滿腔憤恨外加滿腔的懊悔,咣咣地直砸桌子。
“把我氣的,直接拖出去就斬了,現在想想真的是太草率了,起碼該好好地審訊一通。”
長孫無忌笑眯眯地說道:“是啊,這件事你的確是太過於急躁了,不管怎麼樣,都該走個流程。”
李泰謙恭有禮地低下頭:“舅父說的是,惠褒記下了。”
長孫無忌笑盈盈地看著李泰,輕聲問道:“你記下什麼了?”
“下次再有人來告舅父,我一定查他個底掉,殺一人豈足泄憤?連祖墳都扒了他的。”
“胡鬨。”長孫無忌沉下了臉,嚴肅地說道:“誣陷我一人事小,阻塞了言路事大。你這般武斷地傷人性命,傳出去對你的官聲不好。”
“是,惠褒受教了。”李泰知道不管長孫無忌嘴上說得多動聽,他來打聽李弘泰就是要打擊報複。
長孫無忌一看也問不出什麼來,也就不問了,他回到住處,翻來覆去也是睡不著。
心裡就不停地盤算著,這個李弘泰到底是什麼人,他的背後必然還有人,而且這個人的能量不能小了。
長孫無忌幾乎把所有能想到的人,都假設了一遍,最終他確定了一個目標,不由得陰冷地笑了幾聲:“有道是有來無往非禮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