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尊有命,安敢不從!然突厥翻覆難期,當其未破之時,歲犯中原,殺人以千萬計。”
“臣以為至尊克之,當剪為奴婢,以賜中原之人,乃反養之如子,其恩德至矣,而結社率竟反。此屬獸心,安可以人理待也!臣荷恩深厚,請為至尊誅之。”
信上說大唐天可汗的命令,我怎麼敢不遵從呢?但是突厥人反複無常,當年的突厥年年進犯中原,殺了大唐成千上萬的人。
夷男覺得大唐降服了突厥之後,應當把他們全都當作奴隸對待,把他們當成牲口一樣地賞賜給大唐的子民。
大唐天子卻拿他們當兒子一般地看待,給予他們的恩德實在是太厚了,然而就是這樣,結社率還造了反,他們這是人麵獸心,怎麼能夠拿他們當人一樣地來對待呢?
我薛延陀深受大唐的恩澤,我願意替大唐出手殺光他們。
不說這內容寫的是什麼,就是這字跡也令李泰迷惑不解。
雖然沒有一個字透露出跟唐直有關的信息,但這分明就是李承乾的親筆,隻不過是以夷男可汗的口吻寫的而已。
“這”李泰抬眼看向李世民:“阿爺,這好像是我大哥代筆的。”
李世民白了他一眼,這用說嗎?
李泰感覺這信來的有些蹊蹺,夷男沒必要先出了兵,後又來封信解釋一下。
大唐要是想打他,他彆說解釋,他跪地求饒也不好使。除非是大唐不想打他,他解釋一下算是給大唐一個台階下。
問題是大唐要不要打他,他是怎麼知道的?
薛延陀伏擊李思摩的事,李泰知道,但是他沒有權力處置,那件事是直接報給了皇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