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下規矩,從今年起,凡考中進士者,皆來此地參加禦宴。時間久了,這地方就成了人們心中的聖地,是無數讀書人為之奮鬥終生的目標。”

李泰的嘴角向上彎,從今往後赴曲江宴和金榜題名畫上了等號,還有誰能不知道這個地方?

每到放榜的時候都會有人提起曲江宴的由來,哪怕改了朝、換了代,隻要科舉製度在,阿爺對自己的這份寵愛就會無數次的被人提起,永遠也不會真的被忘懷。

“二哥,你能讓他們也記住我麼?”李治滿眼的懇求,誰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千秋萬代的傳下去?

人活一回,到死什麼也帶不走,但總想留下點痕跡,想讓後世的人們知道自己來過。

李治身上沒有特殊的標簽,皇子算得了什麼?皇子也太多了,就是皇太子,甚至皇上被遺忘的也不在少數。

李泰站起來四處張望了一番,他抬手一指:“你看那不就是大慈恩寺嗎?那是你給阿娘追福建的,現在正在建一座寶塔。以後當進士們赴過曲江宴之後,就帶他們去大慈恩寺的寶塔上題名。”

“建什麼塔?就阿爺那雁過拔毛的摳勁,怎麼舍得錢建塔了?”

“給玄奘法師譯經用的塔,還沒起名字,就叫大雁塔好了。”李泰一下被李治給逗笑了,說老爹雁過拔毛,真是貼切,呃不,過份。

“那題名跟放榜不是一個意思嗎?彆人能記住我嗎?”

“那可不一樣,放榜能貼幾天?說沒就沒了,雁塔題名永遠都在。從今後名題雁塔就是天地間第一流人,第一等事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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