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紙熟悉的字跡令李泰欣喜,雖說沒什麼大的波瀾,一段濃鬱綿長的思念浮現便是浮現了,抹不去點滴記憶。
李泰盯著手中這份來自吐蕃的奏表,做夢也沒想到它竟然隻是陸清寫給自己的一封私信。
“二郎,見字如麵,我和曹蟒一路順遂,不必牽掛。”
“大漠黃沙,放馬天涯。孤煙落日,霧靄雲霞。自長安至邏些六千餘裡,偶住寺觀,時宿農家。”
“奇岩怪石,或如骨嶙峋,或如劍林立,或如龜背裂;澄明淨水,或白泉泛霜,或淺水細沙,或遊魚搖曳。”
“蒼山高與天齊、翠竹寒似風生,大江奔湧、夜星低垂,千尺澗、萬仞峰。鶯聲嚦嚦花外囀,鹿語呦呦林間鳴。”
“......”
陸清羅哩羅嗦地寫了一堆,中心思想就是一句,路上風景不錯,我玩的很開心。
李泰笑著看完,笑著放下,笑著提起筆來,卻不知該怎麼給他回信,信往哪兒寄?
李泰把筆放了回去,無奈地歎了口氣:“你這個沒心沒肺的,攤上你這麼個任性的爹,我侄兒是有多不幸。”
“二哥!”李治人沒進屋,聲音先闖了進來,李泰抬頭看向門口,李治小腦門閃著亮晶晶的汗水,笑哈哈地朝前跑。
李泰笑道:“你急個什麼?出什麼事了?”
李治氣喘籲籲地問:“陸清給你寫信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