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是。”張士貴必須得承認皇帝說的對,事實也確實如此,倒也沒什麼可反駁的點,隻是薛禮的功勞好像就泯然於眾了,於是張士貴又一次開口道:“陛下,這件事真的不是臣的主意,論賞”
與此同時大船又晃動了起來,生生打斷了張士貴的話,長孫無忌一隻手死死地抓住門框,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李世民的胳膊。
晃動了沒幾下,大船又平穩如初,李世民邁步走出門外,來到大船的最前方,手扶著欄杆極目遠眺。
還以為自己又會頭暈目炫、嘔吐不止,沒想到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,李世民就這麼平平安安地上了岸。
在岸邊整頓大軍,休息了片時,李世民一聲令下直接朝李勣他們所在的地方出發。
行軍不像在地圖上畫一道線那麼簡單,是要真的靠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的,光是走就已經足夠辛苦了,偏偏連走都走不了了。
剛剛渡過大海的興奮勁還沒興奮過去,又來到了一片沼澤地,這片沼澤地大約二百多裡地,人馬都沒有辦法通過,大軍又一次被阻。
李世民的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對蒼蠅,趕個路怎麼就這麼難?
沼澤地就是吞噬生命的魔池,除非是會飛,否則很難通過,它不隻是泥濘那麼簡單,它還深不可測,一旦陷進去就是個等死的結局,哪怕是手拉著手,都很難把人拉上來。
長孫無忌率領幾十個士兵拿杆長槍,一下一下往地上紮,想試探出沼澤地的承重能力和分布規律。
這時閻立德急三火四地跑了過來,長孫無忌見他很急的樣子,便停了下來,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