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鷸蚌相爭,漁翁之所以能夠得利,是因為漁翁沒參與,漁翁要是上前,肯定是一無所獲的。雄獅與雪豹相搏,我們該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後再上去,誰弱就打誰,他們一天沒分出勝負,咱們一天不表態,站哪隊都有風險。”
李承乾看夷男的眼珠子亂轉,明顯是說動了他一點,卻還沒有把他說服,便又說道。
“猛獸從來不會對弱者講道理,仁義慈善都隻是偽裝,他贏了一高興沒準會把獵狗咬死慶祝一下,他輸了絕對會先把獵狗咬死出個氣。所謂伴君猶如袖蛇走,離他們越近就越危險。”
李承乾可以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勸了夷男一通,不是他有多關心夷男,也不是他有多愛薛延陀,而是他不希望夷男往他阿爺的身邊湊,不希望阿爺身邊多一條隨時會發瘋的毒蛇。
夷男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,自己怎麼想的已經不重要了,現在被人家乾脆地拒絕了,再想過去也是不敢過去。
現在他想想聽聽唐直的意見,看他有什麼好主意幫助薛延陀弄點好處,結果上來先被他教訓了一頓。
夷男不想聽他羅嗦這些沒用的,於是問道:“唐將軍,你說的策略又是什麼策略呢?”
“可汗這個表上的好,成功地探出了唐軍的虛實。唐皇如此乾脆的回絕,足以說明唐軍兵精糧足,換句話說也就是東征帶走了很多的人和糧,現在正是大唐最為空虛的時候。”
“嗯。”夷男點了點頭,還是唐直會說話,好歹給他挽回點臉麵,淡化了他被人拒絕的尷尬。
“唐將軍的意思是說,趁機著大唐國內空虛,我們先拿下他邊境的幾座城來?”
夷男本也有要侵擾夏、涼二州的打算,經唐直這麼一提醒,愈發顯得精神抖擻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