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無論什麼事,我都先答應你了。”

伊利哈桑略帶苦澀地一笑: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請你回京以後,告訴易小郎君我死了。”

陸清沉默了片時,想勸她幾句,終究沒有勸,而是問道:“就這麼一句話麼?”

伊利哈桑目光送遠,淡淡的補充了一句:“感謝他一直記著我。”

陸清點了點頭,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道:“你其實不必如此,二郎找你並無所圖,隻是希望你能過的好。二郎貴為皇太子,坐擁天下什麼都不缺,就是沒朋友,他說過你算是他白身結交的唯一的朋友。”

“所以我不想給他添麻煩啊。”伊利哈桑爽朗地笑了起來:“我怕他對我有什麼所圖?”

伊利哈桑笑著笑著,忽然想起了擂台上和李泰相遇時的情景,沒頭沒尾的說了句:“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那麼痞壞痞壞的時候了。”

“嗯?”陸清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,就投向伊利哈桑一個疑問的眼神。

伊利哈桑幽幽一歎:“他白身的時候才是最放鬆的,穿上了龍袍哪還有機會恢複白身?”

陸清知道李泰的神經每時每刻都繃得很緊,也就單獨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,能稍稍放鬆一點。

“我們立個約定,好不好?”陸清轉過頭,一雙明亮的眸子真誠地望著伊利哈桑:“如果我活著,我一定把你的話帶給他。如果我戰死,你就到長安去生活,開個茶館,讓他得閒的時候,有個朋友說說話。”

伊利哈桑沒想過陸清會戰死,她就愣愣地看著陸清,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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