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灼想想也是,打大唐確實不是明智的選擇,他歎了口氣,說道:“那就派人回薛延陀取糧草,大軍原地不動,守住腳下這片地方,靜待救援。”
“這不就等死一樣嗎?”
“咱們不是出來打東突厥的嗎?不找他們了?”
“找什麼?再跑幾圈,人和馬都得餓死,還是大度設說的對。”
“對對,咱們就地安營紮寨吧。”
經過一番商議,最終決定原地不動了,拔灼一聲令下,所有人下馬,能坐著就彆站著,能躺著就彆坐著,儘量的保持體力,一天一頓飯,不要吃太飽。
派出去三十個人快馬回薛延陀送信,時光如水般的流淌,靜寂無聲中兩天的時間就沒有了。
第三天,太陽又一次活潑地跳出地平線,刹那間晨曦灑滿草原,拔灼一隻手擼著馬鬃,無力地抬起頭,看著天邊美麗的朝霞,嘴角抿著一絲略帶苦澀的微笑。
“大度設!”一個胡兵慌慌張張地跑到拔灼麵前,氣喘籲籲地指著北方:“有,有人,有好幾十騎人馬往這邊來了。”
拔灼眉頭微皺,說道:“去探個明白再來報。”
“是。”這個胡兵轉過身剛要跑,隻見另一個胡兵又跑了過來,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:“他,他們都,都被送回來了。”
“誰被送回來了?”拔灼聽了個糊塗,他心裡著急,嘴上和緩地說道:“你說清楚。”
“就是回去報信的三十個兄弟,全被人殺了。”胡兵回身朝北麵一指:“他們把屍首給送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