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出兵去打大唐,就必須得把曳莽整明白了,不然的話,他們爺倆一走,曳莽在後方鬨個獨立,他們爺倆回不來了。
這次叫曳莽過來,他們爺倆根本也沒有跟他商量事情的意思,他們就打算直接把曳莽扣下,他們好安心地奔赴遼東戰場。
沒想到那個偽裝了幾個月大孝子的曳莽,居然無視老爹的邀請函,人家沒來,把帳下最得力的漢人將軍唐直派了過來。
曳莽是拿性命信任唐直的,夷男和拔灼可不是,他們是既想利用唐直的本事,又不能完全的信任唐直。
聯合靺鞨對抗大唐是天大的機密事,不可能跟唐直這個來自大唐的漢人商量。
聽說隻有唐直一人前來,夷男趕緊躺在床上,裝作身體極度虛弱的樣子,拔灼在身邊端湯端藥。
唐直上前說了幾句寬慰人心的話,不過就是些吉人自有天相,好生保養之類的。
拔灼放下藥碗,推著唐直走出帳篷,對唐直說是夷男病重了,想見曳莽最後一麵,怕他擔憂沒和他實說,沒想到他居然沒來。
商量任何事你都可以替曳莽做主,奔喪這事你替不了吧?這玩意兒高低得自己親自奔。
李承乾就算是瞎,也能看出來一個人是不是到了彌留之際,夷男那病裝的還不如李承乾裝腳疼像呢。
李承乾就算是傻,也知道這種事不可能繞個彎說,更何況貼子是夷男親筆寫的,字跡也看得出來人很健康。
不瞎可以裝瞎,不傻可以裝傻,李承乾就極其配合地表現出五分的焦急:“這可如何是好?須派快馬去請曳莽突利失前來才是,大度設,你說呢?”
“嗯。”拔灼大度設點了點頭,急忙吩咐人快馬去請曳莽突利失:“告訴他早來一日父子相見,晚來一時天人永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