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直伸手拿起書就著燭光看了起來,一字字一行行地掃視著,不看一眼拔灼,也不跟他說一句話。

“唐兄?”拔灼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一點動靜,於是問道:“你這是何意啊?”

唐直就不喜不怒,淡淡然地說道:“你演戲還要我給你鼓掌麼?既然沒有實話,多說何益?”

“痛快!”拔灼哈哈一笑:“我跟你講實話,阿爺這次是真的下決心要收繳曳莽的兵權了,所慮者隻唐兄你一人爾。”

唐直冷冷地說道:“殺了我不就行了?曳莽那個傻子還不由你們隨意拿捏?”

“唐兄何出此言?你我之間的約定,我一時一刻不曾敢忘。”拔灼發盯著唐直,問道:“不知唐兄可還願履舊約?”

“你記得就好,我若不是站你這邊,我會一人前來嗎?”唐直站起來踱了幾步,轉身看著拔灼:“需要我做什麼,你就直說。”

拔灼扭頭望著唐直,一字一頓地說道:“我需要你的忠心。”

唐直也定定地盯著拔灼,說道:“真巧,我需要你的誠意。”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。

“曳莽最多能把北部交給你打理,他做可汗,薛延陀就是一分為二。”拔灼慢慢地站了起來,慢慢地說道:“若是我做上可汗的位置,整個薛延陀就是你的天下。”

“好,我幫你清除障礙。”唐直堅定地說道:“你做可汗之日,便是我居宰府之時。”

“一言為定。”拔灼說著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箭:“誰若違誓,命同此箭。”說著“喀嚓”一下,把箭折為兩段,恨恨地摔到地上。

唐直還沒來得說話,帳外傳來心慌失措的尖叫:“大度設,不好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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