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文也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的,不知怎麼才好,他笑著說道:“看來陸將軍也快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泰喜氣盈盈地點了點頭,邊看信邊說道:“熬糖法都到手了,他肯定歸心似箭啊。”
“陸將軍做事就是穩妥,換了旁人就親自帶著熬糖法回來了。”陳文就是覺得陸清有點傻,驛站也不見得比他快多少,再說就算走官家驛站也不該走吐蕃的。
你去天竺的時候身上什麼也沒有,可以利用吐蕃的驛站,你帶著熬糖法回來居然還走吐蕃的驛站,萬一吐蕃人有異心,連你人都容易栽到吐蕃。
“他上次來信說鬆讚乾布去打羊同了,文成出身於李府,陸清跟她很熟,先到吐蕃把熬糖法寄回來,確實是穩妥之舉。”
李泰聽懂了陳文的意思,也能理解陸清的做法,他說著放下剛看完的兩頁紙,這兩頁寫的全是熬糖法,後麵才是陸清的私信。
陳文沒有說話,就笑眯眯地看著嘴角險些咧到耳朵後麵的李泰,他相信此時就算是誰拿盆冷水潑到太子身上,都擋不住他笑。
陳文一向自詡看人看事很準,可是這一次,他還沒腹誹完,就見李泰的眼睛越瞪越圓,嘴角越收越小,連鼻翼都慢慢地張開了。
“哼!”李泰堅持把信看完,他狠狠地一捶桌子,冷哼一聲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好個任性妄為的陸清!”
陳文第一次見李泰生這麼大的氣,他弱弱地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他私逃出京也就罷了,居然又私自征討天竺去了。”李泰的眉頭緊皺,心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箍住了一樣,焦急地歎了氣:“他說是天竺人劫掠了王玄策的使者團,他要借吐蕃的兵去滅了天竺。”
“啊?”陳文也大感吃驚,這的確是太任性了,吐蕃也好,天竺也罷,都是獨立的國家,你這禍惹的都惹到大唐以外去了,這絕對是國與國的爭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