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就又收到了一個死訊,說是老爹升天了,這回他不考慮了,直接翻身上馬,馬鞭揮得風車一般,急急地奔拔灼的營地而去。

夷男病重的消息是拔灼派人給曳莽送去的,那時候夷男還活著,他就是想騙曳莽過來,然後直接把他扣下,他和老爹才能放心地去跟靺鞨聯合。

夷男已逝的消息是唐直建議拔灼給曳莽送去的,說他若是來了,便取他的性命,他若是不來便昭告天下,他大不孝,那樣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討伐他了。

拔灼覺得唐直說的有理,便聽從了他的意見,派人給曳莽送了喪信,就隻等著他來自投羅網了。

唐直悠閒地擺弄著手裡那個造型優美的酒杯,斟上滿滿的一杯清茶,放在鼻子下麵輕輕地嗅著。

他覺得曳莽應該不能傻透,如果說夷男病重,他或許真的會來,但明告訴他夷男已死,他沒有道理過來。

唐直不隻一次地跟他說過,隻要夷男一死,他們兄弟就是生死大敵,到時候誰活下來,薛延陀就是誰的。

這時候曳莽要是來,那就是帶上所有的兵馬前來對戰,否則就是自尋死路,拔灼說什麼都不會放過他的。

自己還在這邊沒有回去,曳莽應該沒有那個膽子興兵來戰。

唐直斜倚著軟榻,嗅著誘人的茶香氣,聽著帳篷外麵時緊時慢的腳步聲,內心很是愜意。

終於盼到了他們兄弟相爭的一天,薛延陀的好戲就要上場了。二虎相爭,必有一傷,唐直隻想把水攪渾,其餘的就由他們自己發揮了。

門簾一動,唐直的心腹小校走了進來,他緩緩地走到唐直麵前,躬身一揖:“大郎,曳莽突利失隻身前來奔喪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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