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把信折好又裝進信封,往懷裡一揣,隨意地問了句:“你就是為了給我送信才來的嗎?”

這茫茫草原之上,李承乾一個可信任的人都沒有,也就曳莽算是對他最好的人了。

如果曳莽真的是為了給自己送信才不顧生死的趕來的話,李承乾也豁出去了,拚上性命陪他玩把瘋狂的。

曳莽笑嘻嘻地湊到唐直身邊,抻長了脖子,一臉好奇地望著唐直說道:“幾張破紙值得我跑一趟嗎?我是聽說老東西死了才來的。”

曳莽一點沒注意到唐直的臉色變化,還賊兮兮一副聰明人的樣子說道:“拔灼再怎麼也想不到,我手裡有唐王聖諭,他那個可汗沒我的大,這回整個草原都是我的了。”

唐直的腦子裡一直在回放曳莽說的“幾張破紙”這四個字,這四個字已經足以定人死罪了。

突然聽他說起唐王聖諭,唐直都忍不住笑了,你手裡要是啥都沒有,要你這顆人頭也就能省個祭祀的豬頭,說不定人家就放過你了。

你手裡有了能壓人家一頭的物件,隨時有可能騎到人家頭頂上去,人家還能放過你嗎?

曳莽一點不想這些,反正終於把老的熬死了,這回薛延陀該輪到我當家說了算了。

曳莽見唐直不說話,他肩頭撞了唐直的肩膀一下,問道:“你想什麼呢?”

“我在想”唐直扭頭輕蔑地斜視著曳莽,壞壞地一笑:“從哪個角度把你射穿,會來得更爽。”

曳莽又驚又愣,唐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逗你的,趕緊走吧,先過去拜祭,然後見機行事,天一黑就趕緊離開,此地不宜久留,知道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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