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灼點了點頭,問道:“他真的會走嗎?”

“我親自送他。”唐直說著用下巴指了指帳篷的門口,曳莽已經磕完了頭,大咧咧地走了出來。

拔灼抬袖口壓眼角,假裝擦擦眼淚,待曳莽走到近前,他開口說道:“都準備好了,就等著你呢,既然你也到了,咱們開始祭帳吧。”

按照突厥的習俗,拜祭的人需要繞著帳篷走馬七圈,繞帳呼號,大聲的哭喊,最後一圈走到帳門的時候要以刀剺麵,然後大哭,血淚俱流。

這個拜祭的人並不隻是子孫親屬,還有其他前來參加喪禮的人,像唐直就屬於是趕上了,也必須得照臉上來一刀。

曳莽是不在乎,他既然是來參加喪禮的,就有這個心理準備,他粗聲大嗓的答應道:“那就開始唄。”

“誒~”唐直可不想真的在自己的臉上劃個口子,他說道:“祭帳須得有個好時辰才行,明日清晨太陽初升之時正宜祭帳。”

“嗯,”拔灼不懂也不信什麼時辰不時辰的,他知道這就是唐直不想劃破臉,才故意拖延,晚上他就跑了,根本等不到清晨。

不過拔灼並沒有說破,而是就勢答應道:“就依唐將軍之言。”

唐直微微一躬身,柔和地說道:“你們節哀,我先退下了。”

唐直轉身就走,曳莽抬腿就追,唐直停住腳,說道:“你不該留下來留靈嗎?跟著我乾什麼?”

曳莽也說不出什麼好的理由,就本能的想跟唐直在一起,被唐直一問,他就尷尬地撓頭。

唐直看一眼夷男的大帳篷,輕聲地說道:“好歹做個樣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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