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!”李世民都忍不住笑了:“他身中數箭,添了好幾個窟窿,兩天就痊愈了?”
薛萬徹坦然地說道:“臣看過了,確實上了藥,纏了繃布,不冒血了。”
李世民使勁地翻了個白眼,大唐這幫瘋子,契苾何力說除了生死全是皮外傷,阿史那社爾說傷口不冒血就是痊愈了。
阿史那社爾說的不冒血可不是傷口愈合的那種,而是用草藥把傷口堵上就算不冒血了。
“今天議事就到這裡,朕要去看看阿史那社爾。”李世民說著站了起來,眾人朝上一揖,然後排著隊的向外走,隻有薛萬徹站在原地沒動,他笑著說道:“臣陪陛下同去。”
“好。”李世民和薛萬徹一同朝阿史那社爾的帳篷走去,邊走邊閒聊著,薛萬徹嘲笑阿史那社爾缺心眼。
“中箭是不是應該帶著箭作戰?他居然嫌箭紮身上礙事,把箭拔下來了,那得有多少血夠往外躥的?”
李世民斜了薛萬徹一眼,說道:“中箭就應該趕緊後撤,帶傷作戰殊為不智。”
薛萬徹堅決地說道:“後撤那是蹬腿以後的事,活著絕不能後撤。”
李世民又瞪了薛萬徹一眼,無奈地“嗯”了一聲,說道:“不是阿史那社爾缺心眼,我看是駙馬都尉都缺心眼。”
阿史那社爾尚衡陽公主,薛萬徹尚丹陽公主,倆人都是駙馬都尉,罵人嘛,都是妹夫,不能重此薄彼,李世民把他倆一勺燴了。
薛萬徹不服氣地說道:“陛下這話可不對,咱是忠心保國不是缺心眼,胡人才是一根筋,撞八百次南牆不回頭,就是個固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