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聞聲回頭,看一眼捧著黃瓜嚼得津津有味的李治,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還挺倔強。
黃瓜本來就是漢朝的時候從西域傳過來的,大唐的人習慣性地叫它胡瓜,這本也沒什麼毛病。
自從李治知道了胡瓜的胡字代表著它的來源地之後,就硬性規定所有帶胡字的食物,都必須把胡字給改成唐字。
李泰笑著搖了搖頭,正頭疼得緊,便從書山中爬出來,走到李治身邊緩口氣。
“雉奴,你這也太霸道了吧?胡瓜就是胡瓜,你改成唐瓜有什麼意義?”
“沒有胡瓜,就是唐瓜。”李治舉著半根黃瓜振振有詞地說道:“它在大唐種出來的,憑什麼是胡瓜?”
“你這沒用的民族自豪感,一個瓜的名字何必這麼計較?”李泰笑嗬嗬地摸了摸李治的腦袋,李治使勁一晃,眉頭擠成了個川字,滿滿的嫌棄毫不掩飾。
李泰輕笑一聲也不介意他的嫌棄,被甩開的手就輕輕地搭在了逍遙椅的椅背上。
“要我說你這就是無能才憤怒,你想如果胡地也是大唐的領土,你會介意它叫山東瓜還是河北瓜嗎?”
李治的小眼睛瞬間放大一圈,閃出灼人的光芒,格局是什麼?看不見也摸不著,卻屢屢被碾壓得目瞪口呆。
二哥說的對呀,搶一個瓜的名字有屁用?把胡地改為大唐的一道、一州、一郡、一縣,那什麼都不用搶了,全是大唐的,那該有多好?
“二哥,”李治興奮地從逍遙椅上蹦了下來,手舉著半根油綠油綠的黃瓜,大聲地嚷道:“我要讓天下萬國百姓都成為大唐的子民!”
李泰笑道:“哪有那麼多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