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這便才是。”那少年抬眼,悵然的目光送向遠方,過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地轉過身,走到書案之後坐好,提起筆來時寫時停地寫了封信。

信寫好之後,反複地檢查了幾次,確定沒有問題才裝進信封又漆好封口。

剛把信封交給那個回紇酋長吐迷度,一個身穿鎧甲的校尉走進大帳,朝上抱拳拱手道:“少主,咄摩支手下梯真達官求見。”

“嗯,讓他進來吧。”

那少年說著擺了擺手,吐迷度趕緊低頭躬著身子退了出去,在帳外與梯真達官打了個照麵,話是沒說上,隻來得及滿是疑惑地望了他一眼。

梯真達官是咄摩支手下的一個大酋長,他來見這個少年還要通報,這個少年是什麼人呢?

他戰力非凡,感覺他比唐直的作戰能力還要強,自己三萬多人隻支撐了不到兩天就被他全部拿下了,他應該是久經戰陣的將軍。

他在鬱督山下紮營又不是咄摩支的人,不然他應該把自己交給咄摩支才對。

他逼自己向大唐投降,難道他是大唐的人?那梯真達官應該是他的敵人才對,怎麼敢這麼隻身來見他?難道梯真達官背叛了咄摩支?

吐迷度腦子正犯迷糊,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:“快走!帳前不許停留。”

“哦,是。”吐迷度回身鞠了一躬,起身之時朝帳內望了一眼,恰見梯真達官拱手衝著那少年作揖道:“梯真達官見過宇文公子。”

宇文公子?宇文可是北周的皇姓,難道那少年是北周皇族?吐迷度又回頭向大帳內望了一眼,隨即輕輕地搖了搖頭,否定了自己這異想天開的想法。

宇文皇族在隋朝的時候就經曆了慘痛的屠族式殺戮,如今哪裡還能找得到宇文皇族的後裔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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