驅散兒郎三萬眾,回馬又聞鼙鼓聲。恰逢唐直與人戰,未加思索便助攻。
刀鋒直指唐主帥,長孫司徒兵更凶。休戰方曉已叛國,此身又被旌旗擁。
數千貔貅呼少主,言我身世寒刺骨。隋皇長女我生母,宇文士及我親父。
昔年化及弑君主,我父投唐我母苦。十歲禪師當麵死,一遁空門戶不出。
眼望天邊雲裡鶴,腹懷滄海一遺珠。假名借姓民間送,陸家府上重托孤。
候龍歸是前隋衛,矢誌複國入魔窟。本不欲應謀逆事,叵奈此身離故土。
權在匪中稱霸主,暫攏賊酋敕勒川。靜待王師定北日,不教胡馬過漢關。
此身難回舊城都,眉心鎖死再難舒。遙望關山對月吟,呢喃鄉酒最難沽。
和淚剖心真情話,至死不改永如初。慰二郎兩行雁字,奠陸清一紙魚書。”
李泰快速的把信看完,又一字一字的細看了一遍,他能體諒陸清的無奈,又不知道該如何救他脫離苦海。
他向長孫無忌出了手,這是妥妥的叛國罪,揭也揭不掉。
他這複雜的身份也是個大問題,他前隋南陽公主的嫡子,身邊又有以複隋為己誌的候龍歸的衛士追隨,這又是妥妥的謀反罪。
李泰把書信重新裝好,無論如何他總算是知道了陸清的準消息,知道了他還活著,知道了他在什麼地方,知道了他過的怎麼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