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還沒有開口說什麼,李治一把拂開了他的手,笑嘻嘻地撒嬌道:“二哥最好了,我就知道你不會煩我的。”

李泰本來是想逼問他有沒有撒謊的,被他這一張好人卡發的,話湧到舌尖愣是吐不出來,他就張口結舌地乾笑了兩聲。

李泰拉著李治的手,兄弟兩個並肩走向書房,李泰邊走邊想,這小子真的懵懂嗎?真的天真嗎?

自己問他一句話,他先裝生氣,抬腿就走,既不向自己解釋又不肯再聽自己說話,如果自己不去追他,他就算是完美地躲過了自己的問題。

自己扯他一下,他立馬開始撒嬌討好,他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話給憋回去了,這是沒有心機嗎?

他就是不想聽自己說話,你想哄我,我笑了,我沒生氣,你哄什麼?你想罵我,我衝你笑呢,抬手不打笑臉人,你好意思罵我嗎?你想審我,我一臉天真,你注意力是不是被轉移了?

李泰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,可是他更怕是自己想少了。

李泰看似漫不經心地踏上台階,隨意地問了句:“大哥給你寫了幾封信啊?”

“有六封了吧。”李治抬頭看了李泰一眼,隻看到了他的側臉,見李泰沒有盯著他,他的心向下放了放,補充了一句:“我也記不住幾封了,反正我都給你看過。”

“大哥真夠無情的,每次寫信都是一張紙,薛延陀那麼缺紙嗎?就算沒有紙,布總是有的吧?再不濟不是還有獸皮呢嗎?”

幾千裡寄一封家書回來,卻隻是一張紙,一張紙還寫滿了廢話,大老遠地就給李治送一首歌詞,李泰怎麼都想不通,這裡麵肯定有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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