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孫無忌撇了撇嘴:“整這沒用的景,哪如直接喝了來得快?”

王禦醫這會兒把完了脈,他起身對著長孫無忌輕輕一笑:“這藥性烈,直接喝會燒心。”

長孫無忌用滿含疑惑地眼神望著王禦醫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那能不能降低一點藥性,直接喝呢?”

長孫無忌指了指那個小火爐:“我總覺得這個熏法好病慢。”

王禦醫笑嗬嗬地說道:“藥性不是說量小就不烈了,這法子是慢了些,但是穩妥。”

“穩妥好,慢就慢點,反正熏著也不遭罪。”長孫無忌也不懂岐黃之術,治病的事哪敢跟禦醫犟?“陛下這病幾天能好?”

“這我可說不好,陛下就是操勞過甚才病倒的,需要多休養一段時日。”王禦醫又看了看李世民的臉色,然後溫和地笑著說道:“陛下不必擔憂,龍體並無大礙,靜心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了。”

李世民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沙啞地說道:“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,你也不用在朕跟前耍障眼法,到底怎麼樣你隻管實說便是。”

長孫無忌從來沒聽過李世民啞嗓子,這動靜實在是太難聽了,和彆人啞嗓子的感覺還不太一樣,聽著氣息就不順暢,看來這次病得真不輕。

王禦醫還沒開口,長孫無忌搶先對李世民說道:“有點毛病就嚇這樣,讓你養著你就好好養著,想那麼多沒用的,你要真有啥大病,他敢瞞著嗎?他長幾個膽子敢欺君。”

王禦醫躬著個身子,抱著拳,也不知道是衝皇帝還是衝長孫無忌連連地作揖。

李世民一擺手,王禦醫趕緊的退了下去,長孫無忌又坐在床邊的繡墩上陪李世民聊天,他儘量的多說,讓李世民少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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