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玄齡不管李世民是什麼臉色,他就滿麵春風,嗬嗬地輕笑了兩聲。
“最近我在家中吟風賞月、含飴弄孫,日子過的頗有幾分閒適的雅興,疏於待客,不曾與人往來,倒是不知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。”
他這話說得李世民眼睛都直了,我跟你還是實實在在的兒女親家呢,我這邊病得要死,都吵吵出雷聲了,你那邊在家裡閒出屁來了,都不知道進宮瞅瞅我?
李世民冷哼一聲,直接說道:“彆的事你不知道,朕病倒在床,都歇朝十多天了,你不知道嗎?”
房玄齡是一點理虧的覺悟也沒有,就一臉洋洋得意地笑著:“聽說了,陛下是真命天子,自然逢凶化吉、遇難呈祥,區區一點風寒算得了什麼?”
你不拐彎,我也不抹角,房玄齡就明說了,我心裡有數,明知道你的病沒啥大事,根本沒有看你的必要。
人家是李泰的老丈人,自己這病到底什麼情況,怕是李泰早就泄了實底,李世民深深地歎了口氣,彆人家養的都是兒子,我養了個叛徒。
“好吧。”李世民無奈地問道:“那你是怎麼知道有人告禦狀了的?”
褚遂良誣告劉洎這件事剛剛發生不過半天,房玄齡的確不大可能會知道。
“我不隻知道有人告禦狀,我還知道被告的人是誰。”房玄齡老神在在地晃著腦袋說道:“是東宮屬官,對不對?”
“東宮屬官多了,”李世民不屑地一撇嘴:“你不是知道是誰嗎?是誰呀?”
房玄齡伸出右手食指,一點一頓地說道:“劉,洎!”